粥端了上来,盛长裕放开了宁祯的手,埋头喝了起来,不再说话。
宁祯挺能理解他心情。
在盛长裕叛逆又跋扈的十几岁年纪里,姚劭是亦父亦友。他就像是盛长裕缺失多时的父亲,又像是程柏升一样贴心的朋友。
能力姑且不论,也不说动机,单说盛长裕在拼命与自己血脉抗争的日子里,姚劭是他唯一的温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姚劭的种种问题,却一再给机会。
宁祯之所以能理解,因为宁祯也不怎么付出感情,唯独对金暖特别好。
金暖有很多小毛病,可宁祯爱她,她是宁祯少女时光里唯一的挚友。
感情是最难割舍的。
“他并没有怪我杀了姚安驰,把他与老师的关系逼到如此地步,反而主动揽了责任,对外承认是他杀了姚安驰。”宁祯突然想到了这层。
心中生出了几分惶恐。
她何德何能?
“督军夫人”的威望,都不足以得到如此多的庇护。
宁祯看向他。
盛长裕抬眸,也看向她。
“不好吃?”他问。
宁祯:“挺好吃的,跟上次味道一样,清甜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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