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千古恨,轩坤不会不明白,但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必须为他的行为买单。
尴尬是难以避免的,解释再多也都枉然,轩坤说,“当时鬼迷心窍,以为可以安稳一日算一时,不料事发,触犯了法律。”
农村妇女想事情都简单,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为了一时自保不惜以身试法,结果弄得身败名裂,以自毁收场。
阮淑芝:“你躲在乡下,那你的妻子你就不管了?”
这话深深刺痛了轩坤受伤的心,犹如在那块伤疤上撒盐。他羞愧地说,“我无能,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了,她跟别人了。”
不加掩饰地坦白,证明他没有妻子,他因为犯罪,自身难保,哪还管得了自己的妻子。
阮淑芝:“也行,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听说你还有一个女儿,她在初寒妞的公司上班?”
轩坤:“我出事后,我女儿的男朋友也脚踏两只船,跟另一个女的好上,我女儿找到她男友,几句话说翻了,用刀把他捅了,就跑到妙音寺出家当了尼姑。”
阮淑芝:“他那个男友伤的重吗,还是死了?”
轩坤:“要是被我女儿捅死了,她还有今天吗?他被抢救过来,后来还算他有点良心不予追究,我女儿也就逃过一劫。”
同情轩坤的遭遇,也可怜他女儿的不幸,阮淑芝庆幸自己没有更多烦心的事,只是惦记女儿的学业,她已经恢复正常生活,抑郁症神奇般好了。
也许轩坤对她的救助,博得了对他的信任和惜怜,动不动就到姜家帮他洗洗衣服做做饭,有时做好吃的还送过来,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看待。
毕竟轩坤身体在恢复,由于跑山采蘑菇,又开垦自留地,加上伺弄蔬菜,把他累倒了,腰间盘突出复发,只能躺在炕上。
他的同伴瑞继安找到一份临时工,离开东沟村,也离开轩坤。基于这种情况,阮淑芝主动担当起照顾他的任务。
没有任何人授意,是阮淑芝自觉做的,都因为轩坤那次她被蛇咬,他对她的善意施救,打心里被感动了。
姜家老两口每天要去打理蜂箱,就住在一个临时窝棚,也吃在放蜂场,确实没有精力关照轩坤,阮淑芝的出现帮了轩坤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