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分钟便打完了,郁星笑着送回到张沫儿手里,她疑惑问道:“你们是?”

不仅是面前这些人她不认识,就连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她也一概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把肚子里的人类幼崽卸了下来。

郁星一个一个看过去,裴厉延几人也在打量她。

这个让他找了半年的女人,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形。

半年的时间不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样貌,即使刚刚才生了孩子,带着少女纯真气息的郁星此时身上多了几分温柔的母性意味。

她的长相也毫无攻击性,就像很多男人年轻时的梦中情人、白月光。

女人生得唇红齿白,中间一只挺秀的俏鼻,眉眼动人,一双眼像猫儿一样,三分纯真中透着七分媚惑。

她幽深又璀璨的瞳仁还没有被染上污浊,大而明亮,比清泉还澄澈,不似凡人,像坠落的仙子……

郁星给几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

裴厉延的呼吸倏而一滞,陈源也看得入了神,就连张沫沫都不自觉喜欢上了这个看起来纯真又不失美艳的女人。

窗外飞来的一只小麻雀打断了几人相互的打量。

“你醒的正好,午饭时间了,我打个电话叫人送午餐过来吧。”张沫儿开口消散病房里略显尴尬的气氛,抬了胳膊肘戳戳陈源的背。

陈源扭过头赞同地看着自家未婚妻,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张沫沫唇角含着笑,不知道跟谁打电话,午饭很快就送了过来,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而已。

两个男人坐在床对面的小沙发上,张沫儿把午餐递给郁星,顺便把病床小桌子摆了起来,再走到床头柜捧着那束栀子花:“这花不新鲜了,我叫人再送一束过来。”

郁星看着面前丰盛无比的午餐,却没什么想吃的胃口,她把方才的问题再次询问了一遍:“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张沫儿摆弄花朵的手一顿,转过头用疑惑的目光盯着自家男人。

陈源也不知所然,他挠挠头:“不是才过了半年吗,你就不记得我们了?”

说完他意识过来,又改口说:“不认识我很正常,我们裴总你不会也不认识吧?”

他指指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西装男人,郁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与那双锐利的眼睛对上。

那里面似是有一团漩涡,深不见底,对视的时候眉头还紧拧着,郁星看着有些发憷。

她紧了紧手里的筷子,按捺住怦怦乱跳的心,终于还是诚实地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病房内气氛一时间有那么一丝丝尴尬,尤其是张沫沫,她感觉自己的脚指头已经快要在这里扣出三室一厅了。

所以说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陈源不是说这女人生了他们裴总的孩子吗,怎么现在孩子妈不认识他们,甚至不认识孩子他爸?!

陈源内心的惊讶不比张沫沫少,他暗自咆哮:可是那天晚上是你主动把我们裴总睡了啊!怎么说不记得就不记得?

空气凝固了许久,病床上的罪魁祸首终于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