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以前也是一个人。”苜子说，“而且遇到坏人的话，你要担心人身安全的人选，可不是我。”她摩挲下指尖，洁白的火焰只是亮起了一瞬间，就熄灭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巴基谨慎的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苜子刚刚的一样才放下心，“这个能力别再公众场合展现，很危险。那你一个人去小心一点，一会就在那个舞台下集合，知道吗？”

苜子点点头，示意巴基赶紧进去找史蒂夫，她向他挥挥手，直到巴基的身影不见，她才转身向科技展跑去。

在科技展后台的角落里，魇息不断聚集，凝结成了几道漆黑的身影，周身不详的红光，是他们毫不掩饰的恶意。他们在原地停留片刻，随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霍华德的方向略去。

霍华德从舞台上下来，他总觉得自己身边的空气十分阴冷。他下意识的搓搓手臂，小声嘀咕了几句。

在他经过一个拐角之时，漆黑的身影举起自己尖利的指甲，向霍华德的胸口抓去。霍华德反应不及，尽可能的闪避。但他知道这些只是徒劳，他根本躲不掉。

他那双与托尼相差无几的棕色眼眸，映照出袭击自己的人有着如怪物般的面容。这样的模样，袭击他的，是人吗？霍华德不确定的想。

苜子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堪称惊险的一幕，她当机立断的为霍华德套了一个透明的保护罩。

怪物的利爪没能穿透护盾，他暴躁的低吼一声，不善的怒视苜子。

苜子轻盈的跃起，宛如翩跹的蝴蝶，她将霍华德往自己身后拉去，灼热的火蝶在她的指尖跃动。

根据团团的地图，还有几只魇正往这个方向赶。若是全盛时期的她，区区几个魇她还不放在眼里，可现在她是幼年时期，能力被压制得厉害。

“绝对不要离开我身边，知道吗？”苜子和霍华德嘱咐道，“离开的话，你会死。”她近乎冷漠的说出残忍的后果。

“飞舞吧，焰火之蝶。”她轻柔的呢喃。话音刚落，火蝶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般，向魇扑去。

炙热的温度让周遭的空气翻腾扭曲，无数的火蝶以决绝的姿态落在魇的身上，可怕的高温将这从恶意中诞生的怪物燃烧殆尽。

第15章

在这个时代生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霍华德想。他的眼前，小小的身影被从后偷袭的怪物用利爪贯穿，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他应该习惯的，在布鲁克林的远方，那个残酷冷漠的战场，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人死去，对他来说，死亡就是不断攀升的数字，每一刻都以可怕的速度上涨。

那触目惊心的数字，也比不过眼前这一幕。军人上战场，是为了保家卫国，为了信仰，为了自由而战。他们的战死，是悲凉却又令人敬畏的，霍华德也许只会在得知之后，惋惜的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