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官肯定要送，但不是现在，先把这群人腿打断，我再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打进清风观！”姜暖突然出声，“今天这只是第一波，以后可能源源不断过来，倒不如一鼓作气斩草除根。”

“这成吗？”黄石张大嘴巴，“人家可是专门做这个的，咱们这帮泥腿子，可都是本分人，直接进了别人老窝，那不是绵羊进老虎洞？”

“怕什么？”姜族长对姜暖的提议很心动，“咱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他们？”

他就不信清风观那么难对付。

姜家村距离清风观可比黄家口近多了，村里今天又掺和这次的事说不定人家直接趁着哪天半夜摸进村里，整个村都被端掉。

“你知道清风观有多少人？”黄石指指地上躺着的人群，“这些没有两百，也有一百七八吧，才第一波就已经这么多，万一藏着五六百怎么办？”

“这不可能的，”姜暖摇摇头，“六百人的吃喝嚼用都是一大笔消耗，如果真藏着这么一批人，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

姜暖估计，清风观剩下的人最多三百。

“姜娘子说的很有道理，”季族长附和，“若是人太多，再怎么小心也会露出一点痕迹的，咱们不可能察觉不到。”

“可是，”黄石说出自己的担忧，“咱们也不懂这事。”

“我来安排！”

接下来，刚休息没一会的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丢下农具，拿着劫匪的长刀，背着弓箭向着清风观出发。

四更时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来到清风观。

“大家伙，动起来，一起用力，把墙推倒，万一出了啥事，大家伙跑路也方便，看我手势，推！”

姜暖原本想让人推门，却发现这道门虽然不起眼确是上好的乌木，非常沉，还不如旁边的墙头好推。

听到姜暖的解释，没有人再有疑问，立刻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墙。

轰隆一声，围墙倒地，众人迎着飞扬的尘土冲过去。

这声音惊动了守夜的人，立刻跑过来查看，看到来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砍中胳膊，瞬间疼的咬牙，想后退，却不知谁扔过来的转头直直砸中脑袋，晕了过去。

“开山见红，是个好兆头，”姜族长满意地点点头，“大家伙加把劲，争取把人一窝端了。”

后院，还有一些人没睡。

黄老爷趴在秦大嫂的身上，疯狗似的乱啃，眼眸中一片猩红，仿佛失了心智。

另一边，秦二嫂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破碎的娃娃。

“大嫂，”秦二嫂迷离地望着房顶，无力地开口，“我好像听到什么什么？”

“嗯，什么声音？”秦大嫂有些分身不暇，说话都带着一股靡靡之音，“你听错了吧，这里哪里会有人。”

有也是，各种寻欢作乐的人，或者，她们这样的苦命人。

“是么，”秦二嫂有些失望，“那真是可惜！”

她真是一刻钟都不想继续待下去，应付这个该死的老头子！

另一个房间，秦氏刚刚入睡，旁边的人听到动静，立刻惊醒，“醒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