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吗。
不自觉地联想到。
抬了抬气息,看见那件白大褂在眼前,动着,医生的手拨着他的污衣。
有那么一刻,他谁也没想到。
却想起了一个她。
☆、玩火
永不妥协就是拒绝命运的安排,直到它回心转意,拿出我能接受的东西来。
王小波《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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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桌客人补偿了他两千块钱,医药费加人情费,算来算去那笔账也很粗,是有些多余下来的。老板也自己贴了五百块钱给他,说他辛苦了。
他不是正规的打工,也没想要算过工伤,老板对他很好,一直照顾着他,客人也明事理,知道是自己家小孩子的问题,十分负责。
本来说要是留疤,那就再给多几千的。
一层层包裹住的白色纱布,他坐在床上,低头看了看肋下。
有些厚重,纱布几乎环绕了他的半个身子,在腰上围了两条固定,勒得很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创伤而疼痛敏感的假象。
已经休息了一天。
整整一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迷迷糊糊,闭眼早上睁眼也是早上。
今天没打算像昨日一样荒废,与其不知道干什么好,还不如逛逛,走走。
凝视了一下,套上了件校服。
覆在下面,看不太出,顶多是臃肿了一些,像是吃胖了一圈的他。
一起身,扯着,他拧紧眉心。
即使坐着不动,那处地方连着腿部也还是会隐隐作痛,像是有针扎一般,蚂蚁在上面咬洞,密密麻麻的刺感。
手肘上也伤了一小块,一开始没怎么注意,后来才发现的缺漏。
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莫名地请假一天,然后又带着这个鬼样子去上学。
人家还以为你去打了什么群架,斗殴,或者是被欺凌。
这怎么,就,
有些难楚,他对着这样想的自己,
扯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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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乐鸣牛逼啊!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从今早出门然后听见东巷二大爷的话,李子健开始对着四处吹波。
这小崽子学会舍己为人了。
不对,应该叫见义勇为来着。
还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他从校门途经,瞥了一眼这个人,没心情。他每一步路的抽痛都已经让他要屏住呼吸,难以集中注意力,随时都想着停下来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