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珵矣沉默了一会,没来由地说:“尺寸正好, 款式可以更好。”
她说:“都很好了。”
口吻颇有维护的意思。
他倏忽一笑,问:“怎么好?我送的都好?”
喻诗问的嘴边也是一抹隐忽的笑, 随即转过了身,抓起衬衣一边穿上, 一边说:“你自己选的,哪里好自己不知道?”
她身上这件白色衬衣的料子单薄, 贴着肤, 底下轻匀柔韧的身段若隐若现,盈盈细腰堪堪一握,谢珵矣尽览眼底, 腹中倏而燃起一把邪火。
谢珵矣在这一方面并没有多大的瘾,尤其是到了他这个年龄阶段的男人,如果无法控制住自己的□□,那么与禽兽何异?
但是他有正常的需求, 平日里忙起来会有一阵子过得清汤寡水,一旦见到她,可想而知地一发不可收拾。
这回不似方才那么温柔缠绵。
疾风一般莽莽然地贯入,劲雨一般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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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春节之前,喻诗问找了个时间和梁园春谈起了她和谢珵矣的事,顺便提前把谢珵矣年后的打算一并给说了,省得到时候家里老两位觉得突然。
梁园春听完道出了和喻诗问一样的想法,“我还以为,他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工作又忙,短时间内没工夫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至少要推托上好一阵呢。”
这回梁园春谈起谢珵矣,脸上难掩欣慰和赏识。
在婚姻大事面前,男女差不多的年纪,拖得越久,女方总是要吃亏一些的。不知道谢珵矣是不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或者说想给她一个安全感,索性就求了婚。
“你爸那边我会给他做好思想工作,只是……”梁园春安静了一会,说:“只是若若才结婚,没多久又到你,只怕你爸比较难以接受的是这个。”
“没那么快吧?”
梁园春笑着说:“我倒觉得,他这样的人如果没打算那么快结婚,是不会求婚的,既然求了婚,就表示他有了尽快结婚的想法。”
喻诗问一时没了话,沉思片刻才说:“妈,要不我和他商量一下……”
梁园春又说:“问问,不要有负担,你爸也不想给你负担的,你开开心心地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每逢春节,整座城总会空去一半。
于是乎,又愣是凭着张灯结彩,渲染起一阵闹盈盈的氛围。
谢家那边今年不方便出门访亲友,但前来拜访的远亲近友却不少,这些事以往都是黎落陪着谢老太太在应酬,如今只有黎落在招待。
谢珩白不忍心留下妻子一个人应付这些人和事,索性陪着她。
自从他出了事故瘫了双腿之后,他就不大愿意见人,逢年过节总是呆在老宅的书房里写字作画,这也是他不便于行走之后才培养起来的兴趣。
谢珩白心高气傲,以往有多意气风发,如今就有多阴鹜落寞。
黎落心知他不愿意在人前难堪,几次劝他回屋,他却不听,执意留在客厅迎来送往,即便心里觉得为难,却不见得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