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没见着谢珵矣,这西装都不知道怎么还。
所谓“权宜”,终不是经远之计。
晚上喻诗问躺在床上都快睡了,手机忽然响了。
她看着来电显示,不过犹豫片刻,就接了。
今晚谢珵矣应酬完,坐在车里闭眼休息,半路他忽然让司机改道,说去老太太那里。
谢老太太跟谢家老大住一块儿,就在那片小区,谢珵矣高一那年才搬进那间房子,后来他搬出来一个人住,那房子就等于给了老大。
不过他以前的房间还在,他时不时会回去住几晚。
谢珵矣让司机把车停在小区门口,自己下车往某个方向走。
这几天雨势缠绵,早到晚一阵一阵地下,地上处处积了水,他今晚喝得多,走路时没注意,水溅湿了他西裤的裤脚。
他走到那颗老榕树下,拨了个电话。
树下有一张大理石桌,谢珵矣把西装脱下来,就这么铺展在湿漉漉的桌面上,做了他的坐垫,他半倚着桌沿等人。
喻诗问下来时,看见他这副做所欲为的光景,赶紧把手里的西装递给他。
他接过来穿上,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很细微的香气。
喻诗问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见他的车,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他却不好好说话,“长了一双腿,怎么都能过来。”
四下沉默,只有一席淡淡白光从旁边的一扇纱窗隐隐透出来。
“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好啊,晚安。”
他这么干脆,她倒不干脆了,在他面前迟迟不走。
谢珵矣看着她,忽而一笑。
喻诗问总觉得自己被他看得明明白白,不由生了闷气,安静片刻之后,她说:“那你……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
谢珵矣却先站起来,说:“明天我出差,一个星期左右。这几天你找个时间去帮我买只兔子,你先养着,等我回来了再给我。”
“买兔子干什么?”喻诗问好奇。
“你买就是了。”
她点点头,又问:“那要什么样的兔子?”
“什么样的都行。”
“价位呢?”
“你看着办吧。”
谢珵矣拎起桌上的西装,抖了抖,又说:“对了,记得每天把兔子的照片给我,好好干,把兔子养好了给你加薪。”
喻诗问心想,讲了这么多次,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