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耽误她了,沈画棠也有点恹恹地说,妙语这性子倔,不过估计我的亲事也快定下来了吧。
秋水忧心忡忡地说:希望姑娘能落个好亲事。
容云鹤自打得了翰林院的差事后,就整日泡在翰林院里埋头苦干,每天都到很晚才回家。罗月婵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却常常镇日不得见丈夫。容云鹤常常从翰林院回来之后,怕吵醒罗月婵,就直接去了偏房歇息。
这一日容云鹤照例披星戴月地回来,打发了伺候的丫鬟,刚进了偏房的门,就瞧见罗月婵穿着流素缎锦衣,外面随便披了件铁锈红绣香菊对襟长衫,正坐在一把紫檀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容云鹤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还未睡?在这里做什么?
怎么?罗月婵口鼻重重一声冷哼,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太太,还在这里坐不得了?
容云鹤看到她尖酸刻薄的面容只觉得厌烦,他自小便讨厌蛮不讲理的女子,可他还是耐着性子说:公事繁杂,我怕吵到你才没回去歇息,你就不必等我了。
呵,罗月婵站起身来,朝容云鹤走过来,你那芝麻大的小官又有什么好忙的了,瞧瞧瞧瞧,你这一身的酒气,也是公事繁杂所致了?
容云鹤根本不想与她多做纠缠:只不过是同僚聚在一起吃了饭。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罗月婵杏目一瞪说道,你这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一清二楚,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我怎么了?容云鹤皱皱眉头说道。
我看你是想着你那沈家七表妹才这个样子的吧!罗月婵冷笑着说,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那些脏污事儿。
容云鹤终于生起气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呵?罗月婵又冷笑,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每次提到她你都一副讳莫如深,守口如瓶的样子,但你不说就当我不知道了么?你们之间的事儿,还有你的那些小心思,我都摸得一清二楚!
容云鹤强吸了一口气,缓缓说:我和沈七妹妹就是表兄妹的关系,又哪有什么别的了?你不是不喜我提别的女子么,我不提还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