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演哪种?”他沉声, “邓荔枝那样的?”
“怎么又扯到这个了?”
“真有意思,某个人八百年不回一趟国,一回来你们就能搞一起。”郁家泽面无表情地把她准备的那一叠东西打翻,“还是在司长面前,你可真给我长脸。”
乌蔓蹲下身,默默地将摔成残渣的玻璃杯收拾到托盘上,擦干净流得满地都是的牛奶。
“我再去给您重新倒一杯。您先冷静一下吧。”
她掩上门出去,过了一会儿重新原封不动地拿了一份新的进来。
郁家泽冷冷睨了那些东西一眼:“你靠这个讨好我?”
“这不是讨好,我只是单纯担心您的睡眠。”
他脸色阴晴不定:“不要岔开话题,刚才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完。”
“蹦极是司长让我蹦的,我不敢蹦,所以他拉着我一起,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有些事情,不要算计得过分清楚比较好。比如我知道您是为了什么给我接的这个角色,我不也睁一只眼闭眼地答应了吗?”
“为了什么?你倒是说说看。”
“您和唐映雪要在过年期间订婚,没错吧?”乌蔓云淡风轻地垂下眼睛,说出的话却如一记重锤,“所以以免节外生枝,您当然要在这几个月把我支开。”
郁家泽操作着鼠标的手忽然一顿。
他站起身,撑起手臂将她困在书桌和他之间。
“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那么了解我,为什么总要做忤逆我的事?”
“您放心,我说这些,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您,您要订婚用不着这么遮遮掩掩。”乌蔓语气淡淡的,“毕竟,除了这儿,我还能去哪儿呢?”
郁家泽微微眯起眼,凝神看了她几秒。
然而,越是从她身上读出这种无所谓的软弱的态度,郁家泽的脸就越阴沉。
他冰冷地收紧双臂,将她圈在怀中:“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
她从郁家泽的书房离开,回房躺在床上,睁眼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像是单纯因为睡不着而发呆。
但其实脑子里,正在一遍又一遍地过着接下来的计划。
她算了算时间,郁家泽还没从书房回来。
看样子,是把那杯泡了安眠药的牛奶喝了。
谢天谢地,她还以为这次不会那么顺利,可能要坚持一段时间才能让郁家泽上钩,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乖乖地喝了。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如夜行的鬼魅走到书房前,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