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宫五月想了想,用着较为通俗的说法解释:你们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充电装置,这样即使离开了我身边,这个结界也不会消失。
刚刚画的阵法本质上和横滨的灵力阵有些相似,都能够自动从她身上获取灵力来维持运转,毕竟她又不是铁打的,哪做得到一年四季二十四小时永远分出注意力来控制这个结界球。
周防尊听完挑了下眉,屈起手指在球体上敲了敲,每敲一下,表面的流光就会像是水面一般晃出一圈波纹。
结界内的无色被他这个宛如隔着玻璃逗宠物的行为惹得愈发愤怒,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默剧表演猝然进入了高潮,左右眼睛一会儿大一会儿小,连狐狸脸型都扭曲了起来。
于是周防尊心情更好地又多敲了好几下,还故意在无色狐面的正前方敲。
黑宫五月任由赤之王自个儿在那玩(?)无色,她偏头对宗像礼司和伊佐那社说道:两位需要对无色说点什么吗?
不用了。宗像礼司理性地回道,他吞噬了太多灵魂,但精神却承受不住那么多的人格,对一个把真正自己都忘记了的家伙,没有任何交流的必要。
伊佐那社看了一会儿结界内的无色,然后闭了闭眼,开口时声线很暖:我也不用了。
想说的内容在之前就已经对无色说过,但就和青之王说的一样,无色的理智在一次次的吞噬之中丢失,留下的仅仅只有疯狂。
而疯子是没办法听正常人讲道理的。
黑宫五月并没有对两人的回答做出什么多余的评价,她只是平淡又普通地继续说道:那无色就暂时归我们了。
后半句话是对着宗像礼司说的:按照约定,过段时间我会将他送去Scepter 4。
宗像礼司细品了品少女上一句话中我们这个词汇,难得地起了些调侃之心:我能问一下五月小姐如此偏袒吠舞罗的理由吗?
话刚说完,眼角的余光就注意到一旁的赤发男人正神情不妙地盯了过来。
宗像礼司面不改色,仿佛没有看到一样。
周防,我可是在帮你。
可惜的是,被提问的对象完全没接收到这个问题的言外之意。
黑宫五月略微思考了几秒,按照字面意思给出了同样隐晦的回答:因为吠舞罗里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栉名安娜,时之政府的小白菜(不),一万个世界里都找不到一个的高资质审神者,重要到如果一不小心把人丢了,政府高层说不定会以泪洗面一个星期并且还睡不着觉的程度。
然后她就接收到了一个来自青之王的了然眼神。
宗像礼司饱含深意地说:是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黑宫五月:?
她直觉对方可能误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正想要再深入试探一下,就听到周防尊突然出声叫了她的名字。
黑宫五月扭头看他。
回去了。
周防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语调是近日以来最显轻松的一次,甚至还隐约混杂着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