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景猝不及防一句话令温煦呆了呆。

窗外是一片黑色，玻璃上映照着屋内陈设。温煦看见玻璃上映着的自己，模糊之间自己满脸古怪之色。

“现在？？”温煦怔愣发问。

然后盛景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就是现在。

温煦不明不白就被盛景拉上了车，还当起了司机。他坐到驾驶座上才回味过来，挑了挑眉问：“你刚刚是看见什么了，这么着急回止宁？”

那些人他前段时间整治过一次，还没那么快翻浪花儿，只可能是别的东西引了盛景注意。

“我在刚刚程斐发我的照片上，看见了颜西。”

盛景将安全带插入卡扣，深沉黑眸被欢欣划开浅浅涟漪，荡着隐隐的期待和无措，还掺着几分担忧，那一带地盘儿可不怎么安稳。

“？？？”温煦一头雾水，“不能吧兄弟！颜西怎么会去止宁那边？”

而且程斐发的照片他是看过的，就小姑娘那张晃眼的脸，他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呢？

盛景伸手摆弄了几下钥匙，意思很明白，掏出手机放大那张图，在程斐身旁圈了一团黑乎乎的地方出来，“这里。”

照片上，程斐身后玻璃外有一道身着长款羽绒服的人影，手里还握着一截拉杆箱的滑杆，脸完全被小饭店贴的宣传广告挡去，只露了一小截脖子出来。

温煦：“……”

他默了默，额角跳动两下，一言难尽地说“你确定……这乌漆嘛黑一长条是颜西？”

盛景语气笃定：“这是她。”

小鬼只是穿得厚了些，虽然看不见脸，可那人身高、身形、那只手……都是小鬼。

尤其是她脖子颈侧那一颗红痣，不久前他还曾流连摩挲过。

他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