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昭却不介意，他直说道：“以什么样的方式能让你心里轻松，我就希望你能以什么样的方式对我。表白并不影响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循序渐进就行。”

她想在他的车上狠狠踹出一个坑子，但又不想工作这么久的钱白白损失，咬着牙说：“叶先生，您管您今天的方式叫‘循序渐进’吗？”

“做朋友是循序渐进，”顿了顿，他眼底似有桃花花瓣落下，眉眼弯弯，“但追人，我可不能循序渐进，要主动出击。”

她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略有些不适应：“好的，我明白了，我要去上班了，再见！”

她跑的很快，根本不给他挽留的机会，尽管他说的一套一套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盛眠蛰面对这个改变了这么多的叶斯昭，她尚且还未做好心理准备！

叶斯昭却开着车追了过来，降下车窗：“我真的是顺路想送你过去，我开新路过去上班只要十几分钟，和你一条道。”

他看上去不像是撒谎，盛眠蛰犹豫了一会，打开了高德地图。他的确没有撒谎，最近北城修的那条新路已经完工了，这条路的方向经过医院，不假。

她没时间多想，叶斯昭身后的车烦躁地“滴”了起来，她赶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深吸一口气：“我真是服了你了，我要是不上你的车，你还准备跟我一路吗？”

他扬起嘴角那抹坏笑：“那不至于，我会先看着你走远，然后再开走。”

“……”

如果车上有什么可以砸人的玩意儿，盛眠蛰怕自己可能会忍不住砸向他。

直到叶斯昭开了一段路，他才缓缓地把脸侧向她的位置，嘴唇一张一合，嘴角微微上扬地开口了：“逗你的。所以，谢谢你愿意上我的车，说明你愿意和我更进一步接触。”

她被他盯得耳热，有时候希望叶斯昭能改改说话太直的毛病，但有时候又觉得，他张扬得好似春日的暖阳，能够把阳光洒到她需要的阴暗之所。肆意又不畏惧地偏袒、明亮又坦诚地热烈……

她低头，轻轻笑了下。

这样的叶斯昭，好像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