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似方才柔和,多了几分哀怨。
“好。臣答应陛下。”
再不答应,她可能要急眼了。
所以,姜鉴一个字也没多问。
姬羌展颜,眸似繁星,灿若桃花,她神秘兮兮的伸出小拇指道:“拉钩。”
姜鉴:“……”
鬼使神差的,小拇指伸了出去。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姜鉴:“……”
姬羌拉完钩整个人软在椅子上,歪着脑袋,椅背为支撑,观其睡相,竟似婴孩。
他从未见过她婴孩时的某样,上回为了打消她的疑虑,他将她的婴孩时代编的有声有色。
不过,也许他当初说的是真的,就像她现在这个样子。
姜鉴伸出双手要去抱她,半路突然折回,他转身开了门,令尚六珈等人进来伺候,并解释说,醒酒汤里有安眠的草药,陛下这会儿只是睡着了。
尚六珈、黄裳连忙把姬羌抬至小榻上,并为其盖上厚厚的被子。
“陛下平日喜欢做什么?”姜鉴问尚六珈。
“读书,练字,哦,看画本儿。”尚六珈答。
姜鉴又问何为画本儿,尚六珈便把姬羌如何称赞王圣君的诗作丹青,以及借阅他的佳作的事儿和盘托出,姜鉴听完只点点头,不再言。
子时一过,这个年关算是过去,守岁结束,姜鉴领着两个大童子回了国师府。
草芦之中,姬羌一口气睡到天大亮。
她恍惚了好久才意识到身在何处,头倒是不疼了,就是眼睛还有些酸涩,还想再睡会儿。
不过,已到这个时辰,不能再睡了。
姬羌梳洗后,简单用了些早膳,便下了放鹰台,朝寿安宫等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