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听在温浦耳朵里多少有几分敷衍的意思,温浦就当没看出来,“明白就好,你弟弟的事你也不用管了,好好准备准备,去冀州的事也就这几日便下定论,而定论下来也不过几日便出发了。”
该说的都说了,温浦也不打算再废话,且就算说破了嘴那也是嘴把式,还得看真章。
“是,父亲。”
“嗯,回去吧。”温浦直接放了温瑾瑜回去。
“是,父亲。”温瑾瑜作揖告辞,后转身离去。
眼瞧着温瑾瑜不见了身影,听了全程的温樵走了进来,“国公爷,大公子怕是没那么容易听您的,他一直都喜欢跟您对着干,老奴觉得您还是多做几手准备。”
温浦冷笑了一声,“他会听话的。”温浦只说了这么一句,并未多言,有些话便是连心腹也不能说,不然那样会显得他很冷血。
他说不会管他就不会管他,他就是看看宋家会不会也不管,管了,他就赢了,若是不管,在最后关头他救上一救,他便会乖乖听话,他也赢了,只要听他的话,哄宋家那个小丫头还不是容易的很,他还有什么不能如愿的?
双赢的局面,赌的还是他温瑾瑜的命,他不过就是温和几分态度又劝慰几句,又有什么损失。
跟了温浦那么些年,温樵对温浦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哪怕此刻只听了这一句,他也能明白温瑾瑜接下来怕是不太会好过,既如此,对他来说就已然足够,何必再多问引得温浦芥蒂。
“国公爷有分寸便好,是老奴多虑了。”谦卑了一句,温樵便退了出去。
温浦却是没动,就那么站在那透过半开的窗户沉着眸色看着外面的夜良久良久。
……
踏入黑暗的那一刻,温瑾瑜整个人便与那黑暗融为一体,由内而外散发着比这秋夜还要寂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