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军医的语气之中也没有丝毫的恶意,白可可也没有隐瞒,将白文轻轻地拉过来,把昨日白书和白文在国学院打架的大致经过,告诉了李军医。毕竟纸包不住火,再者说好像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最后白可可真诚的说道:
“李军医,昨日我们家的几个孩子打的是吏部尚书家的孙子,相国大人家的外孙子,是不是捅马蜂窝了吧。昨晚回去之后,白医已经给他们两个人仔细的检查了伤势,结果白文昨日后半夜有些发热。所以白医便给他们两个人开了药方,今日过来也是想让你老给确定一下,顺便也想让你老考察考察白医。”
“如果你老觉得他们几个人招惹了了不起的人家,你感觉为难的话,那就算了,我们就只是在这里抓几副药就可以了。其他的……”
白可可的话音未落,只见李军医便掀开了白文的衣衫,仔细的差看着他身上的伤。经过了一夜,白文的身上大都是淤青,肋骨两旁严重一些,其他的还好。白医也把自己写的药方递给了李军医,李军医拿起药方看着,一边看着,一边还频频的点头。
直到看完之后,才将药方还给了白医,笑着对白可可说道:
“老朽开医馆是为了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救治的是病人,不是贵人。在老朽的眼里也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无病之人,另一种是有病之人。就像在战场上一样,在老朽的眼里也是一样,病人分为两种,一种是重伤号,一种是轻伤号,他们之间没有军阶大小,没有官兵之分。孔子崇尚有教无类,而在老朽这里则是治病救人。”
“至于说是你们几个人打了吏部尚书的孙子,还是相国大人的外孙子打了你们,与我来讲,都没有关系。要说让老朽在意的倒是你的这个孩子,小小的年纪便掌握了如此高超的医术,实在是让老朽有些汗颜吗!老朽苦苦钻研医术这么多年,又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真可以说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了,可以不托大的说:真是吃的盐巴比这小子吃的饭都多;走的桥比这小子走的路都多。可是这小子开出来的药方,却比老朽的要精妙的多,准确的多。真的是让老朽刮目相看呢!这一定是你这个做娘亲的教的好啊。”
白可可听到李军医如此说着,开始的时候倒是有着大大的得意,可是听到李军医最后一句是夸奖自己这个做娘亲的,便有些难为情了。连忙说道:
“李军医实在是过奖了,我这个做娘亲的还真的没有付出什么,只是孩子自幼体弱多病,总是与医馆有缘,总在医馆走动,时间久了倒是久病成医了。说起来也算是一种因祸得福,因病成医吧,也可以说是机缘巧合吧。正因为这样,这孩子才比别人更多了一些悲天悯人,所以才恳求我,要找一个医馆,哪怕只是做一个小药童……”
“哎吆!这样的小药童老朽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老朽这是捡到宝了,如此聪明伶俐,又善良的孩子竟然让老朽遇到了,哈哈哈……”
李军医兴奋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看得出来那是真的高兴。白可可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原来她最初的担心是怕李军医觉得白医年纪太小,没有说服力。经过昨日的事情,白可可又担心自己家的几个孩子打了齐家小少爷,那个小崽子的祖父和外祖父会让李军医忌惮,影响到白医。
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是问题,至少李军医的人品也是没的说的,这也让白可可很放心。毕竟一个人无论他的才华如何出众,可是如果没有好的人品支持着,那么他的聪明才智,过人的才华,就只能沦为他助纣为虐的工具。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自己的孩子们那么优秀,白可可还真的担心呢!万一自己的孩子成为了“恶龙”,自己又该怎么做呢?
接下来,李军医拉着白医,将医馆的里里外外都看个仔细,眼睛里不乏炫耀。看得出来,李军医对这个新换来的医馆相当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