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脚下突然响起了一声,扰了这样的平静。
明显感觉到车速缓缓的降下,陆舒媛停住刹车,刚才好像是车链子掉下的声音。
她看了眼车内侧,让宋少卿下车,举着手电筒检查,原本应该卡在齿轮上的拉链果然是掉了下来。
陆舒媛从旁边长高的野草折条,刚要行动,但手里的东西很快被人拿过。
“你会修这个?”宋少卿目光打量着她。
旁边小姑娘很老实的答:“不会。”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
“不会我就不能学吗?”
宋少卿被她的话堵的喉间一塞,她说的那样自然,自然到他没有话能反驳,毕竟她说的是实话。
在他不在的时候,那一朵娇花早已独自坚强,抵挡无数生活投射过来的碎石,倔强的顽强生长。
其实宋少卿并不喜欢这种她忽略自己的感觉,就好像间接表露了,他不是她下意识所能依靠的对象。
得不到她的信赖,这是最让他心痛的地方。
他微吸了口气,接过她手里折下的野草根,轻而易举的就将车链子挑上去,重新恢复原来的位置。
陆舒媛的眼里有情绪掠过,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并没能捕捉那其中究竟是什么。
也是这时,她才确切的看清他的容颜,一向俊逸的脸被照得苍白,就连唇色也一并隐了去。
那镰刀又生锈又脏,很有可能会因为处理不及时而染上破伤风,必须尽快到医院处理伤口消毒。
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医生给他打了一针破伤风抗毒素,花费4块钱,随后又安排了吊针和药品,强调要一边吊针一边吃药。
宋少卿的伤口需要清理,但他却死倔死倔,硬说自己的手法过关,拿过碘伏消毒液就护士打发了出去。
原本还指望着能够一睹芳容的白衣天使个个扼腕惋惜,不情不愿的关门出去。
陆舒媛冷眼地看着她们毫不掩饰的神色,就好像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般痛心疾首,就差痛哭捶地。
就当做是一堆生猪肉不就好了吗,哪有这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