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干部带着上年纪的奶奶一起来钢厂找我商量炊饭工作的事宜,可惜实在是不小心,在路上摔了跤。”陆舒媛将地上沾了沙土的发夹捡起,帮他夹在嘴唇的被划开的口子上。
让他感受着被沙子嵌入肉里的感觉,这丑不拉几的蝴蝶发卡就应该戴在这里。
“村干部这么尽职尽责,让我很过意不去呢……”
张寅民看着她,断断续续地说道:“你这是公然伤人,会得到惩处的。”
“村干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大家都看到是你不小心摔的。”陆舒媛淡笑,目光瞥向杨师傅。
这可是钢厂最后的机会,此时自然知道该帮谁。
况且这两祖孙纯属是自作自受。
杨师傅点了点头,面不改色的说道:“我知道我们钢厂门口堆积很多杂物,你们也是太不小心,下次过来可要多多留意脚下,别再摔了。”
这个再字用的真不错。
工人大哥们脸上都带着笑意,陆姑娘这一招实在是太狠太毒,不过确实解气。
对待这种人,就该用强制点的手段,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了。
张寅民和张奶奶两人都被捆粽子般悬挂在吊梁上。
陆舒媛气定神闲地跟着杨师傅去仓库参观,等回来的时候,两人在上面已经挂的口干舌燥,唇上起了一层浮皮。
工人们工作的时候,熔炼铁产生的大量热气飘到房顶,本就是暑天,此时又在最高点,就跟直接干蒸没什么区别。
陆舒媛搬着木椅在他们面前坐下,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大不敬的翘了二郎腿,姿态慵懒随意。
她的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则是端着一杯水。
“叫我声祖宗,我就把水给你们喝怎么样?”
张寅民的发卡还没取下,说话不清晰,只能听到呜唔的几声。
张奶奶仿佛看到了死去的儿子儿媳妇在冲她招手,说要带她走,顿时激灵。
她还不想死!
“水,我要喝水,我不想死,我要活着!”
因为张奶奶的动作粗绳来回的晃,她与张寅民的身体不可避免的撞到一起,碰的两人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