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
阿婆也得跟着回去做笔录,作为证人指控兰丹梅,但没一会就给放了出来。
兰丹梅被带走后,就剩下黄英娇一人孤立无援。
虽然生意一直在做,但陆大壮明显心事重重,有时候还差点找错钱给人家,借着空档,他找着机会问:“姐,你说……妈还会被放出来吗?”
陆舒媛将一块钱笋丁包递给客人,侧过脸来看他。
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如若不是碰巧抓到机会扳回一城,现在进牢房里的就不是兰丹梅,而是她。
他为什么到现在还要这么好心?
她的脸色冷冷,“你很希望把她放出来?”
陆大壮纠结的捏紧手指,在长茧的关节上不断摩挲,姐生气也是应该的。
但是……
他小声的念叨:“她是莹莹的妈,如果莹莹知道我们把她送进监狱,她一定会闹的。”
陆舒媛面无表情地放下手里的毛巾。
晚上回去的路上,俩人都没有说话。
率先拐进屋里,陆舒媛的脚步硬生生地顿住。
她脸色灰白地看着屋内出现的男人,他正熟络的和段志凤聊天,手臂上明显包扎了圈白布。
狭长的黑眸幽深,迷离似烟雨笼罩下的湖面,从深处渗出一股蛊惑人心的妖异邪气。
光线的阴影落在男人宽阔的肩背上,清隽俊逸的五官显得不太真实。
“阿媛啊,你回来的正好,听说这位宋先生还和你认识,刚才我们还聊起你了。”
“……”
段志凤笑了声,连忙搬张凳子到陆舒媛的脚边,示意她坐下。
陆大壮奇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位是?”
“宋先生是刚好路过的,在村口的时候不小心被混混伤了手臂,我就顺手帮他用了点药,你们好好聊哈,我去厨房做点饭,好好招待这位客人。”
段志凤高兴的离去,手上情不自禁摸了摸鼓鼓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