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媛对她的反应不满,“怎么?不愿意?”
段志凤对这新鲜词还是第一次听说,她看着对面几人疑惑的眼神,俯下身来小声问自己女儿,“阿媛,什么是净身出户?”
这年代的女人视离婚为耻辱,更多的是害怕离婚后惹人诟病,自然不会了解离婚后的事宜,有些更甚的,即使长期家暴也不会开口离婚,可以说是卑微到沙土里。
但陆舒媛知道,以董天铖的家境,以及他早在门外说的自行车和鸡可以推测出,他的财力背景绝对比大多数人都要丰厚。
在外闯荡过,并且也清楚有这么一条法律法规,不然也不会提离婚时对财产分割避而不谈。
陆舒媛手指摩挲着煤油灯上的挂牌,“离婚,夫妻共同财产一般应均等分割,像婚内出轨,除了需要净身出户以外,还要被写上大名贴到告示板上告诫十天。”
明明音线悦耳,却无端让在场的人生了寒意。
她指了指外面。董天铖顺着她的手,探头的往门外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好多妇女小孩,大家直勾勾的盯着里头,都在看热闹。
陆舒媛满意的看着他脸色大变,“你不仅用言语侮辱我和我的家人,还大声宣扬封建迷信说我克夫,你刚才喊的声音这么大,外头的人可都听着,大家都可以帮我作证。”话音落,其他围观群众倒也捧场,纷纷点头表态。
董天铖理亏,自然站不住脚。
他的神色复杂,慌张恼怒夹杂在一起,只能用嗓门增加自己说话的底气,“乱胡诌!”
“彩礼我大发慈悲,不要你们退了,赶紧给我走。”
男人上前几步想要将陆舒媛拉起,只可惜他的手指还没碰上面前的人就被后者敏捷躲开。
陆舒媛厌恶的蹙了蹙眉,仿佛差点碰到什么脏污似的,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脸上。
董天铖:“……”
好像谁稀罕待你这破地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