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句话,蓦地想起很久以前,也曾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不止一个人。
他们说:“糖糖,你不乖哦,你和你的新舞伴玩得可真开心,我们要告诉阿翊去。”
“那个小子是你们班的?看来放学后哥几个得找他聊聊了啊。”
“打篮球那男的谁啊?怎么老找你?阿翊不在,我们总得替他看着你,是吧?”
……
这些话语大多是说笑,虽然乔维安他们几个确实逮了不少对她大献殷勤的男生,并对那些个男生做足警告。
但她那时候并没有产生多少厌恶情绪,也不烦荆南翊明明都出国了,还总在她身边留着眼线。
荆南翊也说过她不乖,在她不愿意换掉芭蕾舞舞伴的时候。
他手执棉花糖,举得高高的,就是不让她吃到。
她鼓起腮帮子闹脾气:“我不要吃了!”
他轻笑了声,清冽悦耳,能把人得耳朵都听怀孕。他揉了把她的脑袋顺毛,哄道:“那男舞伴能有我对你一半好?我们糖糖再也不要和他跳了好不好?”
“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不准再跟他跳了。要么换个舞伴,要么以后别跳双人舞了。”
她别过脸去,顷刻就红了眼眶。
他自觉过分了,立即将棉花糖递到她嘴边,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哥哥错了,不难过,嗯?”
但这一次,阮歆棠知道,她不管红多少次眼眶,他都不会再退让了。而她,也不会再用自己去拿捏他。
阮歆棠轻抚冬瓜糖的脊背,嗓音里带了点不自知的难过:“他要订婚了,我说我需要准备一份礼物吗?”
“还是不要了吧,这多不合适。”
“他会给我个痛快的吧?这样一天天不上不下的,多没意思。”
“报仇就报仇,我忍着就是了。毕竟……是我欠他的。”
生日恰好在周六,阮歆棠一大早就收到轰炸式的生日祝福消息,她一一回了消息,差不多用了将近半小时才回完。
乔楚伊订了鲜花与蛋糕送到家里来。
阮歆棠揉了揉脑袋,对视频中的好友说:“我真的不想过生日。”她这两年都没有再过过生日,今年远在香港做交流生的乔楚伊偏偏要远程给她庆生。
乔楚伊振振有词地教育她:“生日就是一道坎儿,你得跨过去。你不想过生日不就是因为三年前那事儿吗?现在那位都找上门来搞你了,你至于还对个生日PTSD?就算跨不过去,PTSD的人也应该是那位而不是你吧?”
“你最近怎么总站在他的立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