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敢再招惹温婉，温婉就自己找上了门。

贺阳余光看见温婉朝自己走过来，就觉得脊背发凉，再瞥一眼蒋兢南，那人两眼就要把他看出洞来了。贺阳觉得尊严事小，生命伟大，真准备要下跪向温婉求饶的时候，就听见温婉坐在他旁边的石头上，轻轻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

贺阳心里大写的Excuse me，这歉是不是道反了？

“啊？”

温婉不好意思的笑笑，眼睛还有点发肿，仰起脸来朝他害羞的笑，“对不起贺先生，我刚才吓到您了吧？”

贺阳哪担得起温婉的道歉啊，他只求自己留个全尸了，哪能想到翻身农奴把歌唱啊！“没没没，妹妹严重了，得是我道歉，我有点闹过了。”

温婉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其实知道您不过和我开个玩笑，但是我当时控制不了自己了，就有点失态了，还让您这么尴尬，真的不好意思。”

贺阳看着红着个笑脸，笑的把肿眼睛都眯起来的温婉有点心疼，他自己当时是个什么状态他清楚，闹的肯定是有点出格了，何况还在温婉腿上摸来着，虽然温婉当时肯定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才导致失态，不过还是因为他先没有了分寸。

他有点明白蒋兢南为啥对待温婉不一样了，小白兔原来不是自己单纯，而是把每个人都想得尽量单纯。

“婉婉，”贺阳放了手里的肉串坐到温婉旁边，感觉温婉又有点紧张了，想起陈嘉应训他的话，他往旁边挪开点距离，“我叫你婉婉行吗？”

温婉点点头。

“你是不是心里有啥事，你和哥哥说，能帮你的哥哥义不容辞。”

温婉知道，和蒋兢南能做朋友的，肯定都不是吃白饭的，陈嘉应就不说了，第一次在医院见面就发现了她的隐疾，这次和贺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而且模糊中自己说了什么她也记不清了，贺阳一定是猜出了什么。

“没什么。”

贺阳看温婉笑容有些凝固，手指也紧紧攥在一起，眼神也躲避开来，心中有了些许答案。隔了一会他又问，“蒋兢南知道吗？”

温婉点点头，有些难过，有些觉得卑微。

贺阳哈哈一笑，从裤兜里掏出支烟，准备点上，看了看温婉又作罢了，把烟别在耳朵上，“其实我也不是很感兴趣。”

温婉有点感激，朝贺阳抿起嘴笑了一下。就这么一笑，贺阳就觉得，这妹妹认得值！大抵这古代要美人笑不露齿就是因为这样的笑容这么美吧！

贺阳站起来继续烤肉串，嘴里学着新疆人说话，“这位美丽的妹妹，要不要来一串好吃的不得了的，香喷喷的羊肉串咧，吃了一串想两串了嘞！”

温婉也站了起来，看着面前冒着烟的烤炉，想着自己当时的表现，“贺先生，我当时说了什么您别在意，都是胡话。”

您不会告诉其他人吧？会不会看不起我呢？会不会觉得我不配出现在蒋兢南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