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看那孩子和你关系还不错,有你在,她也会高兴的。”
“不了,我不想参与。”
“为什么?”
“我没带过孩子,而且你也说她现在是金枝玉叶吧,出了问题我担不起。”
“出了问题我担着。”
沈仪祯还是想拒绝。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事,还可能会有大麻烦。本来做秘书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跟在高层眼皮子底下,做得好是应当,做不好很容易被放大,万一碰上心情不好,扣顶大帽子是分分钟的事情。何况爱丽丝现在是“国民女儿”,又是冯继灵亲自点将要照顾好的,越是高层重视的事情,越是难伺候,沈仪祯想想就觉得头痛。
宵山也不瞒着他:“老实说,我去秘书室挑个更有经验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来,我在指挥所没有什么人脉,我看中的人,他的部门负责人不一定愿意让给我用,我可以抬冯继灵出来施压,但是刚进指挥所就用狐假虎威这套,我以后还怎么和各个部门合作?
二来,既然把人推出去已经不可改变了,我还是希望有个人能够对她真心实意的好一点。我自己是从小没有父母的人,学也没上几年就去战场上混了,这孩子以后的路恐怕也难走。我能做的就是让她在走的时候不是一个人。”
他是在说真心话。他15岁报名当兵,理由只有一个——军队有饭吃饿不死人,从勤务兵做起,什么苦都吃过,好不容易熬到停战了,调来后方,又给他一个当保姆的活,说穿了就是个高级勤务兵,他也得接着,不能有一点不高兴。
沈仪祯有点心软。
“仪祯,我需要你。”宵山看着他的眼睛。
沈仪祯的脸微微发热,他下意识抬着酒杯挡住脸,把冷冻的酒液慌忙地吞下肚。
“你认识那么多人,又不缺我一个。”
“我认识的秘书可不多。”
“……我想想吧。就算我答应了,还要和主任汇报……”
“星期一答复我。”
沈仪祯点点头。他脑子里乱得很,一会儿是宵山的话,一会儿又是爱丽丝的眼睛。
“关于那个孩子,有些事情,你可能知道,但我还是想说。”沈仪祯犹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