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玹不置可否,只按着腰间悬着的双刀道,“东厂整日打打杀杀的,已许久不曾有过乐趣了,养她在身边闹腾,也挺有意思。”
方无镜哈哈大笑,“厂督这是独孤求败,求到美人怀里去了!”
沈玹凉凉一瞥。
方无镜瞬间收敛笑意:“属下该死,属下不该取笑厂督!”
屋檐上的玳瑁猫下不来了,急得在屋顶抓挠,发出‘喵喵’地叫声,引得沈玹豢养的那只大黑犬不停地狂吠。
“她的猫。”沈玹眉头轻蹙,又很快松开,“你们几个,将猫送还给她。”
“好嘞!抓捕之事,咱们东厂最擅长了!”方无镜说着,撸起袖子,几个腾跃间便攀上梁上椽木,翻身跃上屋脊,抓猫去了。
沈玹又对吴有福道,“以后毒物莫要随处乱扔,当心不懂事的小姑娘捡了,白白丧命。”
吴有福抱拳,温声一笑:“属下遵命。”
厢房内。
“殿下,奴婢还想多侍奉您两年,还想再多活两日……呜呜。”
夏绿哭得涕泗横流,萧长宁反而笑了。
“也不一定会被灭口,方才本宫太紧张了,随口一说而已,你别当真。”休憩了半个时辰,萧长宁已彻底镇静下来,分析道,“东厂虽然行事狠厉,却并非不顾后果。区区一介兵部侍郎蔡丰,论地位和价值都远不及我,沈玹不会为了这么个小人物而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