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着手指,眉头紧皱, 心一横,在印迹的位置摸了一把。

血肉扑簌簌地掉下来,满手都是黏腻的血和肉沫,从伤口处可以清晰地看见肌肉组织, 最里面是森然的臂骨。

被腐蚀得能拉去医科院当活体模型, 伤口却奇异地不疼,手臂毫无知觉, 像是一截冻猪蹄。

林翊记得这是个阵法,打在谁身上, 谁就会骨肉尽化。这阵法还邪门得没得解,在原书的世界观里是邪术,地位基本等同于阿瓦达索命。

原书里这个阵法是林忆画在阿采身上的,现在剧情脱缰,倒霉的反而变成了林翊。

她僵硬地伸出右臂:“……神君,我还有救吗?”

慎渊看了一眼,睫毛轻颤,居然没说出话来。

林翊心里一沉,想说什么,憋了半天,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有解,放心吧。论邪术,我可是行家,不是吗?”飘飘渺渺的声音传来,蠪侄出现在树间,脚尖都不着地,看着居然有点仙气飘飘的味道。

林翊卡住寒霜:“……是吗?”

“当然,我也舍不得你死啊。毕竟不是你,她也不会这么容易让我占了壳子。”蠪侄抬手在自己的胸口拍了一下,瞥向慎渊,颇有些嘲弄,“让他求我,求得好听,我就给你解咒。”

金瞳亮起,慎渊的语气冷得像是冰雪:“想都别想。”

蠪侄咯咯地笑起来:“傻姑娘,你看,是他不救你。这阵法可凶得很,皮肉尽烂,死得可丑了。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他。”

慎渊眼瞳一缩,回头看向林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