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渊长发垂落,又换了衣服,上衣下裳,外面套了件对襟的大袖,浅浅的青底上刺着竹叶纹。这身衣服本来走的是端庄典雅的路数,但他斜斜地倚着门,微歪着头看林翊,居然穿出一种凛冽的妩媚感。
林翊腿又软了:“有什么事吗?”
“叙够了就回去。”慎渊捉住林翊的手腕。
林翊只来得及和慕时说声再见,连回复都没听到,就被扯出了门:“该不会有什么急事吧?我有点慌,你别吓我。”
“没有。”
“那……”林翊晃晃手腕,“这么急干什么?”
“申时已过。”慎渊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凛冽,“你打算在这里过夜?”
林翊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乖乖地被慎渊扯着走。
走过弯道前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慕时住的屋子孤独地伫立在草木之间,窗子里透出昏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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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翊双手按在蒸笼盖子上,对里面的东西不抱什么希望。
她见过的手残不少,比如她室友就容易让人发出“天下竟有如此手残之人”的灵魂感慨,但林翊看见慎渊往模具里填米粉的时候,蓦然觉得她还是见识太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慎渊握笔拿剑都稳得很,然而一拿起勺子就仿佛帕金森,一勺米粉有半勺撒在外面。铺红糖的时候手法逐渐暴躁,直接用勺子底把米粉和红糖一起按实了。
林翊回想起这个操作都觉得触目惊心,咳了一声:“开笼了啊?反正总共只做了一个,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慎渊应了一声,清清淡淡,听不出什么。
林翊心说不管等会儿盖子一开是什么鬼样子,她就不吃,就算从山上跳下去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