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将付正晔派人送来的玉坠,狠狠的扔在地上。
玉坠应声而落,发出清脆的音响。
渝太后笑出了声:“如今你我不过是瓮中之鳖罢了。”她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扬了扬下巴,示意宫女将那玉坠捡来。
水般澄澈质地的环形玉坠在烛火中散发出盈盈光芒,渝太后用衣襟细致擦拭gān净,神色辩不出喜怒。
周佑是个沉不住气的,“你莫不是还对他有感情。”
闻言,渝太后将玉坠纳入怀里:“他是正晔的父亲,我们夫妻一场,如何没的感情……”她话锋一转,“倒是你,口口声声为我和成儿着想,如今却赢不过他儿子。”
“你说爱我,就是这么爱吗?”
她转身,拂动衣袖,又坐了回去。
周佑动了动嘴,bào怒的话语堵在喉间,又压了下去。他何尝不知道她这是在激他,但他没办法,十六岁的惊鸿一瞥,就注定了他一生都要被她踩在脚底。
“这玉坠,是我和他父亲的定情之物,他派人送来,何尝又不是在讽刺你我。”她像是很乏了,“是我看错了人,跟错了人。”
“渝儿!”
“我乏了,请大人回去吧。”渝太后摆摆手,外袍已经被她褪至腰间,露出凝脂肌肤。
周佑自篡位以来,都一直住在太后寝宫,这是满宫宫人都知晓的,如今这突然要把人赶出去,宫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手。
一个是当朝太后,一个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这……孰轻孰重,他们分辨不出。于是,都一个个垂着头,不言语,也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