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喜欢他就好,他不在宫中长大,规矩不太懂。儿子与他娘亲又都娇惯,要是惹了父皇生气,父皇不要计较。”
裴珩这几句话说的很是亲近。
他就不说那些虚的,就这么一个儿子,也就这么一个爹。
当然是大家都好好的最好了。
“朕的孙子,朕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计较。灼儿挺好,规矩也不错。”建文帝呵呵笑着。
其实规矩不规矩的,他都不计较了。
在他面前,过得去就是了。
小时候的裴珩哪里有过规矩吧?
时不时就闹点小事,不是将陛下的墨汁泼了,就是将陛下的折子洒了。
陛下何时计较过?
比起他,至少裴灼长在沛城,与建文帝毕竟不熟悉。又有健全的家庭。没被娇惯成那样。
“这几年,父皇好么?儿子不孝,虽说时常通信,但是总不能在身边伺候。父皇独自在临京,儿子每每想起,总是难受。”裴珩扶着建文帝坐下来,恳切道。
“你回来就好,这几年你做的不错。朕如今老了,精力愈发不如过去。这些事你都接了手,做的好。不回来,朕自然念着你,只是朕是皇帝,也不能去找你。”建文帝拍小儿子的手。
裴珩看着建文帝那苍老的皮包骨的手,只觉得心酸难耐。
不是说建文帝就瘦成什么样,而是人老了之后,自发就成了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