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反应过来的陈名夏不理会其他人,难得对着这个接替他位置的“后辈”吕宫扯出一个笑儿,“吕大人可有空?”
吕宫在心里叹气,不管他多么的厌恶痛恨,多么的不想卷进这些前朝灭亡原因之一的党派之纷争,他是一个江南人这个身份却是注定了无法清净。
两个人在一家茶楼里头坐下来,店小二送上来茶水又退下。
两个人都无心饮用什么,陈名夏直接问道:“吕大人意下如何?”
不想和他多呆的吕大人同样很直接,“和陈大人的意思一样。”
陈名夏突然沉默。
当年李自成进北京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沉默然后做了一个决定。今时不同往日,虽然事儿不同,也没有了性命之忧,但也是必须做一个决定。
吕大人同样沉默。
他痛恨前朝时期误国的魏忠贤一党,他厌恶在李自成进京的时候投降李自成的一伙儿文人,他痛定思痛地反思前朝灭亡百姓受苦的原因在顺治二年就进京赴考,想要朝堂上不再有党政,想要国家安定。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遇到这样一位不走寻常路的帝王。
不走寻常路的皇上选择了不对五世达==赖妥协,不想借助五世达==赖的宗教影响力间接统一西藏这个最简单的方式,也不接受唐朝时期一样只派一个驻藏大臣的藩镇模式。大清和西藏、准格尔的这一仗肯定要打,而要打西边,首先是要把蒙古那边安定。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用想,野心勃勃的皇上根本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机会。
而他们,也不能给工、商之人借此再次崛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