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离开红叶县,往官道的方向行使,天寒地冻的,楚箫和袁少谨被勒令不准骑马,与段小江挤在驾车位上,布衣御寒效果极差,抱着手臂瑟瑟发抖。
这劣质马车自然不比先前,不过楚谣屁股下坐着他厚厚的狐裘,倒是更舒服一些,只是不理解:“夫君,我们为何要乔装打扮?”
寇凛神色凝重:“再往前便是中原,那里门派林立,江湖人士众多。他们甚是厌恶朝廷,尤其我锦衣卫。若让他们得知我的身份,怕是会惹不少麻烦。”
他说的头头是道,其实是准备走一路讹一路。
商人在大梁没有地位,更别提小商户,他每途径一县,便故意往县中“权贵”枪口上撞。
这些权贵们的嘴脸寇凛再清楚不过,等被他们欺负之后,再“被逼无奈”亮明自己的身份,“啪啪”打他们的脸,吓的他们仓皇失措,拿钱来赔偿他。
这样一路走下去,不仅能将佛像金身钱补回来,运气好指不定还能再回赚一两个。
单是想一想,他心里就美滋滋的。
事实上今天已经赚回一些,他卖掉了楚箫和袁少谨的马,这马是他二人的私马,也是好马,卖了不少银子。还有他们的衣裳,也被小江拿去当了。
能回本一点儿是一点儿,寇凛原本滴血的心已不像昨夜那么痛了。
而楚谣认为他说的有道理,第一次随他出门,先前也没见他讹人钱财,也就没想太多。
寇凛怕笑出声被楚谣发现,慢慢将窗子打开,强作镇定扭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