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宁“哦”了一声:“那是我误会了。”
宋亦枫负手:“楚兄一贯是个一点就通的聪明人。”
“不。我愚钝的很。从前老师总说我不如袁师兄,是他学生中最愚钝的一个。”楚修宁说话时,朝着楼上拱了拱手,态度恭敬。
寇凛和宋亦枫皆是一怔,随他抬头看向二楼。
楚修宁有几位老师,尽是大梁名士,而他提及“袁师兄”,那他口中之人说的应是他与袁首辅共同的老师,门徒遍天下的大儒名士夏准。
那位夏先生名声斐然,当年东厂专权之际,时任礼部尚书的夏准曾铸文痛骂阉贼祸国殃民。即使如此,东厂督主黎漴儒怕遭天下学子口诛笔伐,轻易也不敢动他。
尔后夏准辞官,十几年来于大梁国境内四处游历讲学,鲜少入京,如今竟身在楚修宁府上?
以寇凛的耳力,他感觉不到楼上有人,但堂堂吏部尚书的书房,有些蹊跷也未可知。
宋亦枫皱了皱眉:“夏先生在府上?”
那也无妨,他心中防备着,说话一直小心谨慎,只给予暗示。
楚修宁微微笑道:“二十几日前,听闻老师从江浙来了山东,我特意派人去请。原本老师并不愿来京,恰好我府上藏有一副《山河万里图》的珍惜赝本,老师心动不已,又适逢国公爷七十大寿,老师与国公爷乃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