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不忍,抬起头道:“是我不对。”
李辰檐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道:“先吃东西,吃完了慢慢说。”
我摇了摇头,仍是说:“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没法子。”想了想,我又道,“所以辰檐,你不可以怪我。”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隐去,市井间的小摊上,我与他对坐,如同千万寻常人家夫妇相随,他说:“小茴,我想过了,我的身世,芸河的战事,以后的事情,我都不该瞒着你。这些日子我养伤时,便一直在想,哪日若见了你,定要好好与你说一番。”
我道:“你的确不该瞒我,可是你也是为我好。”
李辰檐神色有些暗淡,“那日你说不相信我,我其实,很不痛快。事后想起来,确然是我背着你搁置了婚事,接了芸河的战事。”
“辰檐。”我道,“我没有不相信你。”
李辰檐说,“即便是赌气了,也算我错了罢。”他又笑道,“混沌快凝在一起了,先吃东西。”
我埋头一口一口地吃着,如他教我的一般,舀起一勺,吹凉了再送入口中。李辰檐从不会对这样琐碎地事情做解释,平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然而对于繁琐细小的事,竟也有些语无伦次。这么想着,我不由笑起来。
也好,起码在嫁去恒梁之前,能与他一聚,哪怕做半日的假夫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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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完饭,李辰檐神清气爽,正站起身,他回头忽然扬起嘴角笑问一句:“你先前与吴伯说,我们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