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算是干净的，更多是骂人的话，脏的都没法听。

隐约还能听到老人的哭声。

贾秀芳气的火冒三丈，跳下三轮车就往院子里冲，小倩跟在她身后，二舅家也是二层小楼，但是比小倩家要大的多，前后院子，前面是姥姥姥爷年轻时给儿子盖的二层楼，后面的一排低矮小房，是姥姥住的。

穿过装修豪华的前院，走到简陋的后面，进屋就是一股恶臭。

屋子里各种难闻的味道，屎尿的骚气，长久不收拾屋子的长霉味道，二舅妈带了个口罩，站在床前跳着脚的骂，床上躺着个瘦成棍的老太太，被骂的不还口，就是默默的掉眼泪。

“你怎么不死了？天天就知道哭，赶紧找你闺女去，别在我家待着。”

贾秀芳掀开帘子，看着嫂子骂自己亲妈，心里不悦，嘴上还得忍着。

“二嫂，你说什么呢？”

“秀芳，你来的正好，你快看看这个老太太吧，我家没法养了，作死啊，天天作死！”二舅妈指着老太太，老太太拉肚子了，到现在裤子也没给换，就这么穿在身上。

小倩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她姥是个非常重男轻女的人，几乎所有好东西都给了儿子，前些年所有积蓄给二儿子盖房子，贾秀芳那时候也要翻盖房子，找老太太借500块钱。

被老太太拒绝了。

给儿子花多少都行，女儿500都嫌多。

年轻时也是个干净老太太，到老了，拉在床上，都没人给换，还要等贾秀芳来。

二舅妈不断的跟贾秀芳抱怨，这个老太太多烦人，这个老太太多脏，这个老太太多让人心烦，就是不说，没有这个老太太，她和二舅连房子都住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