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廖琰最先开口了:“大妈,对不起,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的儿子。”
“你的错,你们的错,你们知道错了有什么用,我儿子死了,他再也回不来了,他还没有结婚,他还没有给我们生一个孙子,你们这帮人,说得轻巧,那是我儿子,那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我儿子死的多惨,儿啊……”妇人倚着冰棺,隔着冰棺描摹着那里面年轻的身影,已是泣不成声,嗓子也越来越沙哑。
就在这时,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走了过来,蹲下|身扶着妇人,没有抬头,只有低低地声音传出来:“你们走吧,我们不想见到你们,只希望你们永远都……不准出现在我们面前,每次你们出现,就会让我们想起我们可怜的儿子,他死的那么惨,那么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去了,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错,滚,给我滚出去。”
“他如果还在,绝对不会允许你们这么说的。”司徒诚往前一步,说了这么一句话。
“司徒,别说了。”廖琰拉着司徒诚的手臂低声道。
“不行,让我说完。”司徒诚回道。
“我叫你别说了,来人,把他拉回去。”廖琰低吼道。
“我说,让我说完,”司徒诚挣开想要拉着他的那两个士兵,大声吼道,脸上,脖子上都冒着青筋,“大妈,大叔,你儿子的去世我们也很痛心,但是你们知道吗,在你们的儿子执行那个任务的时候我们在做什么,我们一行人,面对的是一个身上绑着足以炸毁一栋高楼的亡命之徒,只要有一点点的失误,我们,一共十五个人就会被炸的粉身碎骨,连全尸都不存在。”
司徒诚在吼,那对老父母也被司徒诚的吼声转移了注意力,抬头看着司徒诚。
“我们都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而且概率极高,但是我们都没有放弃,因为我们知道只要我们有一丝退却之心那么那个人就很有可能冲进山下的村子,”司徒诚大声道,右手指着下方,就好像在不远处真的有一个村子一般,“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们必须坚守自己的岗位,哪怕,我们所有人都有可能死无全尸。任务危险,但是总得有人去做,不是我们,就是别人,不是你们的儿子,就是别人的儿子,我知道,二老可能会说为什么会是你们的儿子,人都是有父母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愿意代你们的儿子去死,因为我是孤儿,我死了不会有人为我伤心,我羡慕他,他有你们这么好的父母。”司徒诚敲着自己的胸口,眼中带着泪光,但是一滴泪水都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