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俯身,一把揪住殷蘅的头发,抡起右手,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张本是风流儒雅的脸立时肿胀起来,又以一个极不正常的幅度扭到一旁,汉子恶狠狠的道:“笑啊,你继续笑!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咳,咳——”殷蘅呛咳了一声,又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四叔五叔,你们做什么呀?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殷大哥?”紫衣少女哭叫道,便想冲过去,却被旁边的清潇叹息一声给拦住:
“小姐还是别过去的好,他们,不会听你的!”
少女狠狠的推开清潇,又冲着旁边依然绷着脸不做声的女子道,“姐姐,你快,你快说句话啊!别让他们这样对殷大哥——”
“呵呵呵,茗儿,你真是,真是个,傻丫头——”殷蘅艰难的把脸转向茗儿,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听那位公子的话,不,不要过来……”话还未说完,却是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紫衣少女怔然半晌,看看始终默不作声的姐姐和旁边满脸喜悦的两位叔
叔,突然明白了过来,一回身,就扑到清潇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地上的殷蘅沉重的喘息着,良久,终于睁开眼来,神情惨然的凝望着那始终不愿回过头来瞧自己一眼的美丽女子,“仙儿,我只问你,问你一句话,方才,方才那一剑,是你,是你刺的,对吗?”
从囚车里刺出的如此狠毒致命的一剑,竟是来自自己甘心为之赴死的最心爱的人?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