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在房间里这么久,就是画自己吗?还不画完,就画了双眼睛……”
☆、65
“你说什么?”正负手站在窗前的袁烈霍然回身, 衣袖翩飞间,一只上好的骨瓷杯子应声而落, 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
“啊?”没想到父亲这么大反应,袁钊钰也吓了一跳——
曾经万军阵中, 面对铺天盖地的匈奴铁骑, 父亲也是眉毛都不曾动上一动,如何这会儿, 不过一张简单画像,甚至说还是他自己眼睛的画像, 就能惊吓成这样?
看向手里图画的神情登时变得凝重:
“爹你莫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说这幅画, 另有玄机不成?”
却被袁烈劈手夺过,然后满屋子开始转圈,慌得袁钊钰也忙忙起身, 陀螺似的跟在后面。不意袁烈又突然站住脚,袁钊钰一个不妨, 鼻子正正撞在袁烈后背上,登时酸涩难当,只他还没来得及呼痛, 却听袁烈急急道:
“去,给我找面镜子来。”
父亲的模样,明显发生了大事,袁钊钰应了一声, 捂着鼻子三步并作两步窜出房门,又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很快回转,竟是手里提着,肩上抗着,足足挂了一身镜子回转。
这么叮里当啷的一溜烟的冲进书房,本是神情凝重的袁烈瞧了登时哭笑不得——
这哪里还是皇上身边威风凛凛、玉树临风的御前带刀侍卫啊,分明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