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敷衍姑姑,只是离京之事确是处处都好,绝无半分埋怨姑姑的意思。”
“那我问你,你明明不愿离京,为何答应这般干脆?你可是打了什么旁的算盘?”
琅邪转了转眼珠,樊静已连发几问,“别又撒谎,别以为我不知你前夜一夜未归,昨日早朝无人,圣旨都传到了跟前,还迟迟不见你的人!”
“我是因为”
“还要撒谎!”樊静低喝道,“你前些日惹出祸端,我不来你府上,怕引皇兄无故猜疑,你倒好,竟反拿这事瞒我!”
“旁人尚且知晓你爱惹事,你是我养大的,你以为我敢放任你一人乱来?”
原来这是披着闲聊的皮发难。
琅邪心中大呼不妙,万分后悔将那多嘴的王大人打发下去,苦笑道,“姑姑的眼线当真厉害,这事我还以为只有我与福伯知晓……文大人之事,姑姑想必也知道了?”
见樊静默认,他并不意外,“姑姑信吗?那夜小九确是去了牢房,却并非为害他性命,而是去救他的。
“只是文大人一身正气,并不愿不清不白苟活于世,我没能救得了他。”
琅邪顿了顿,“他虽非我杀,却因我而死,我,我那夜未归,其实是去找凶手”
樊静蹙眉,“找着了?”
琅邪摇摇头,半天才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文大人不该这般冤死。”
他对文峥之死的伤心难过并无半分掺假,樊静知他前事并未撒谎,心中到底还能宽慰自己几分,“文大人之清白,皇兄心如明镜,只等来年诸事妥当,必会为他洗冤。”
琅邪垂下眼帘,“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