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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 钰铭 1043 字 2024-03-03

据说那陈申冥顽不灵,始终一言不发,唯独一次开口露了本性,出口便是皇帝篡权,直让三司如履薄冰、不敢细问,更惹得赵庄跳脚不已,几次忍不住要用刑、杀他泄愤。

然不知怎地,这人如此可恶至极,樊帝却不肯只依那些言论便定他罪,非要他说出所以来。

众人审了又审,奏了又奏,那陈申只不肯再说,由此始终未得定罪。

又不可思议的是,连审得几次不得结果后,这日午时,息子帆忽带着一道圣旨光临,念给琅邪,让他暂停抄写,改去听审陈申。

其时琅邪心里“嘎达”一声,以为皇帝这是要借口问他话,不想到了大理寺,并未革他的职,也未要他跟陈申一道站在下头受审,只给他在刑部下头腾了个位置,像安置个娃娃似的将他摆在那儿——当真是听审。

那陈申被押上来时,琅邪已认不出他。

只见那人半驼着身子,头发蓬乱,发丝似已白了一半,一身污脏囚衣,手铐脚镣拖在地上“垮垮”地响,走到堂中央,头也不抬,只如行尸走肉一般瞧着地面,一点不像那日破庙中的愤慨青年,更无那日京华楼里的半分自如。

听说人是在夜里抓的,只不知他们如何认出?

“陈申,两日前让你交代同党一事,你当时不发一言,如今可都想清楚了?”

“你若不知从何说起,本官现问你,你只需老实回答。你如何混进城来?谁人帮你?你身边常跟着那几个孩子又在何处?魅香一事你究竟是主谋还是从犯?若有同党,现在何处?”

那陈申被身边狱卒一踹,双脚跪在地上,然而对这问话却是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