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子帆曾以为赵庄这人只是外形粗鄙,手段卑劣,近日与他合作,方知此人空有一身武力,实际头脑简单至极。
赵庄不肯与他息子帆合作,倒合了他意,原想借此机会跟皇上禀明,此案他便不跟了,奈何刑部另两个早撂了挑子,他再不干,龙颜不悦,干脆往后都别想干了。
息延站在那姹紫嫣红的青楼里头,却没了往日万分之一的恣意,不合时宜地怀念起自己的搭档,不由感到几分寂寞:若是琅邪在此,定是快快地完事,便去饮酒便去寻欢,哪这么多屁事?
又想,若琅邪得知不能抄完又得禁足,不知要露出什么表情?
哎,只求此人安分些,莫再惹事,好生过他的日子。哎,看他流年不利,莫不真得去庙里去去晦气?
他这般神游片刻,赵庄又要下令乱抓人,忙打起精神盘问,“此人来此间多久了?”
“一月有余了。”
“最后一次来是何时?”
“只怕,也有十来日了罢?”
“打草惊蛇,人已经躲起来了。”息延沉吟片刻,“赵大人,不如分散人马,挨着长街问此人行迹,想他在此一月,必然有人听过看过,也好比这般乱折腾。”
赵庄听他说自己“乱折腾”,哪里能忍,又要动肝火,他手下一个少年却插嘴道,“老大,息大人说的不是没理。”
那少年唇红齿白,眉眼细长,长得像只小狐狸,跟在赵庄这莽汉身边,不像个黑甲,倒像养的兔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