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觑,赵庄率先道,“皇上,此人胆大包天,逆天谋反,看这供文还有许多同党,卑职请皇上将此案交给卑职来审,绝不放过一人!”
樊帝看他一眼,眼中精光之后似有一丝悲意。
大理寺卿柳辰安伏在地上,“圣上,臣与赵大人意见不同。”
“说。”
“臣以为,兹事体大,既有举报,当务之急仍是先找那陈申,待人捉到手,三司六部进行会审,倘若那等诛心之言真乃陈申所言,要问他罪谁也无话可说,如今仅凭那周鑫一人所言,未经审或经一人审便定罪,有违律法,不利皇上仁名。”
皇帝点点头,“柳卿思虑得是。”
“西郊又何处?”皇帝终问。
众人一时没有答话。
“咳咳息大人?”
息延直直跪下,“臣,请皇上将臣从此案中撤出。”
“缘由?”
那笔录记得分明,虽有些不能入皇帝眼,三人不敢隐隐,还是这么报了上来,此时樊帝要问为何,息延只好硬着头皮道,“正如赵大人所言,此案涉及刑部侍郎,臣与琅邪平日有私交,未免包庇之嫌,应当尽早撤离出来。”
樊帝道,“柳卿方才所言,侍郎没明白?”
息延一怔。
只听他又道,“陈申尚且不能定罪,如何能定侍郎之罪?”
“可”
“刑部一个告病一个禁足,都躲朕怕朕,息卿也要推了朕的差事?”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