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琅邪说话,他又道,“朕再问你,息子帆昨夜敢当着朕的面脱了官服,换你可敢?”
闻得此言,琅邪更是剧震——他什么都知道!
“说。”
琅邪忙直起身,“是。臣这就,向皇上证实”
他除了官帽,缓缓拉开官服,抬眼看了一眼书桌前的樊帝。
樊帝缓缓睁眼,见他跪在桌前不远,身上只一件白色里衣,身形单薄。
他缓缓解了衣带,却未立刻去脱,只抬眼看着他,那模样让皇帝一阵恍惚,半响叹了一声,“罢了,罢了。”
琅邪等的便是这声,立刻停下动作。
“退下。”
“是。”
“安分些,侍郎,就当可怜可怜你的姑姑。”
轰——!
深秋的天,京城上空罕见地响了一声闷雷,随即暴雨倾盆而下,仿佛天子的震怒与警告。
琅邪穿好官服,见樊帝靠在椅背上,脸上满是疲态。拜谢之后,便匆匆出门。
如此大雨裹着秋风,他当即一个哆嗦打了出来,走过长长的走廊,那雨从檐上道道流出,最终结成一片片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