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处处地找!”青柳大郎掸了掸西装袖口,皮鞋锃亮,看了眼白总管。“港口记得照旧查!”
“哦——!”白总管答的有气无力,眼珠子转了转,心里已经在盘算月底怎么交账了。
青柳大郎寻到的冀城最后一家去处,是在一个偏僻的茶楼。
因为白大少亲自到了,那掌柜的慌忙迎出来,毕恭毕敬地道:“大少,您说的这小孩儿吧,前些日子我到见过一个,长着有三四分相似。”
“如今人在哪里?”
青柳大郎说着就噔噔噔往楼上冲。
那掌柜的忙拽了下他袖子,见青柳大郎回头,赶紧缩回手,越发小心地赔着笑道:“小的当时也不知道是大少您要找的人!那是个野戏班子,在这儿唱了三天戏,没人看,前儿个就收拾东西走了。”
“不在这儿?”青柳大郎一脚还踩在楼梯上,皱眉不悦道:“有没有说去哪里?”
“哎呀大少啊!您有所不知,”那掌柜赔着小心道,“他们这种跑江湖的,有饭吃就多待几天,生意不好就去寻下一个地方了。”
“难道已经离开冀城了?”
“这个真说不好。”
掌柜的顿了顿,又道,“不过临走前,倒是听那个班主说过,说是要去往京城走。那里人多,说不定会久住。”
青柳大郎拧紧浓眉。从冀城往京城走,若是靠两条腿走路,估计得走一个月。野戏班子也不知道舍不舍得花钱,给宝贝儿雇辆车?
那掌柜的察言观色,小心赔笑道,“跑江湖嘛,肯定得吃苦头。何况您说的这人还是个小孩儿呢,也就这么高,”掌柜的比量了一下,手掌放在自家眉毛那里。“看着瘦的很,像是也就十来岁,还没登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