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然不清楚眼下这一幕风景会落入别人眼中。他只发愁。索性一屁股坐在屋檐上,漫然地道,“大郎同志,你究竟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去,为何要来到这个小世界,每个小世界的选择标准是什么?你什么都不与我说,师父也什么都不说。你们都拿我当成呆子,我能知道什么呢?”
他苦笑一声。
青柳大郎心中一动,也随着他坐下来。
两人并排坐着,头顶是烈烈灼灼的红日。在这晨光中,青柳大郎斟酌字词,谨慎地开口。“不是不与你说,只是……”
“只是时机未到嘛,我懂!”灵然两手一摊,笑的惫懒。
“也不全是,”青柳大郎沉吟着说道,“宝贝儿,所谓天机,吾并不完全知晓。灵拂或许知道的比吾多,但是他与吾不熟……”
顿了顿。
这话有些混乱,怕宝贝儿嫌弃他。
“灭天界曾有一说法,广为流传,吾曾从灵拂的师尊那里听到过一句。”他眼前浮现那日灵拂匆匆走出学堂,与一白衣老者说话的样子。
是一处僻静的角。墙的影子落在灵拂衣衫上。赤铜色大殿内光可鉴人。
他隐在穹顶处,正在百无聊赖地掏耳屎。
灵拂与他师尊的对话,就那样不期然落入他耳内。
“……此方小世界或许很快便有劫世降临。天杀局现,即便是神也无法逃脱。”
“那与我有何干系?”灵然清脆的声音响起,落在和煦春风中。“我不过区区一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