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是一起在太阳不那么明显的日子里去东港,开车尚且要一段时间,可夏日的海风清凉,这种天气下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她不顾别人异样眼神,非要被他揽在怀里走,还要死死抱着他的腰。
这时方观澄就会说:“我三十多岁了,跟你在一起之后像个年轻毛躁的男孩。”
被她娇笑着挖苦:“方老师,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此时,光洁地手臂探出被窝,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21:27。而微信聊天停留在他晚上七点多发的一条“我这边刚结束”,阿阴问他“回到酒店没有”至今尚未回复。屏幕前的人很是少女心性地撅了噘嘴,放回手机拉下眼罩准备入睡。
做鬼除了怕光,实在是好入睡。卧室里漆黑一片,几分钟过去她呼吸声就已经渐趋睡眠频率。而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门口传来细小的开锁提示音。
阿阴觉得好像在梦中,迷迷糊糊之际身边地有人躺下,还带着些外面的热气,哪里像空调房里吹的肌肤都有些凉意。可气息熟悉,自从家里檀香气淡了下去,她总能敏感地嗅到专属于方观澄的气息。虽然他直白地举着家里的洗衣液说“就是这个味道”,实在是不可爱。
可能太想念他了,阿阴听到身边的人覆在耳边开口,“阿阴,我回来了。”
她笑了,但是没做回应,以为是半梦半醒时的错觉而已。直到熟悉的细密的吻落在鬓边,又到了耳畔。带着眼罩觉得全部的感官都在放大,她却不睁眼,而是闭地更紧,试探着问:“观澄……?”
那吻短暂的离开,她听到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抽屉里放着的是什么她自然清楚。正想推开眼罩之时,人又压了上来,还把她双手别在身后,低低地说:“阿阴猜猜看,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她听得到身后的人在解领带,“你一回来就做这码子事?”
“阿阴不想吗?”
不想也不行,他想她了。三十多年从没有过这般紧着,实在是奇怪。
说也说不通,倒不如直接做。
……
平静过后,任房间里的异样气息飘荡,阿阴忍不住问:“不是说明天回来?怎么骗我。”
他抓住伸过来的手,带到嘴边亲了下,“没有骗你,会结束后我那个学长又叫我去应酬,他们那些人上了酒桌实在是……我其实好累,但还是改签了机票……”
耳边的话语声很是安稳,床褥间接触到的亦是柔软,阿阴挂着浅笑,“好累还一进门就做这种事?”
“好累是好累,我又好想你。”凑上前去,青涩又虔诚的在她双唇覆上一吻。
阿阴钻进了他怀里,浅黄色的灯光照耀,方观澄平躺着看不清她细微表情,只能安抚地顺着她背。
“阿阴,我从来没有这样过。”
“嗯?”
他却没再回应,一片寂静之中,她只听得到头枕着的胸口传来频率有些快的心跳。
长夜漫漫,总有人风尘仆仆,为你而来。
次日清早,他起得晚,被阿阴动身弄醒,搂着她不愿撒手。阿阴嘲笑着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
“我离不开你了,阿阴。”
“那就不离开呀,你昨天累着了,我去给你做早饭好不好?”
方观澄不太情愿地松开手,声音沙哑着说了句:“热两杯牛奶吧,我昨天带了些糕点。”
她扯了床边搭着的睡袍穿上,一边系带子一边往外面走,随意问了句:“是不是什么上海的网红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