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昀卿在门外站了好长一会儿,任宁熙喊得喉咙沙哑,也没有开门,然后叹了一口气走了。
宁熙喊累了,只好走回桌子前,脑子一片乱。
宁昀卿打定了主意要关着他,饭点就有人送饭,送完了就把门又锁上,宁熙尝试过开窗,发现窗也被锁死了,在房间里抓心挠肝地又过了一夜。
☆、必须去救他
第二日一早门开了,宁月白、宁雪青和宁荷黛走了进来,一看到了桌前趴了一夜的宁熙,宁月白就吃惊地奔过来,道:“阿熙,你怎么瘦这么多!看这小脸白的,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宁雪青一把坐在凳子上,道:“一天到晚在外面野,动不动就受伤,能不瘦吗?等到把爹爹和三位姐姐急死了,就安心了”。
新婚的宁荷黛满脸红晕,捧着一大堆东西,道:“阿熙,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城中出现了好多好玩的东西,我都给你买来了”。
宁熙看着三个姐姐的阵仗,道:“是爹叫你们来的吧?”。
宁月白道:“爹爹怕你一个人闷,叫我们回来陪你说话”。
宁荷黛笑道:“你知道爹爹怎么跟我们说的吗?”,宁荷黛学着宁昀卿的模样缕了一把不存在的胡须,咳嗽一声,学着他的语气,道:“嫁人了就不把娘家当家是吗?今天给我回家一趟,你弟弟回来了”。
噗嗤,三个姐姐笑了起来,宁雪青道:“没错,他也是这样跟我说的,哎,以前他怎么说的来着”,又学着他以前的语气,道:“怎么嫁人了还一天到晚往家里跑,你丈夫孩子不用看顾的吗?”
房间里又响起欢声笑语,如从前一般,但宁熙心事重重就是开心不起来,他道:“姐姐们,你就让爹放我出去吧,我真的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找到”。
宁月白坐在他旁边,道:“阿熙,外面太不安全了,连朝中都有些不安宁,爹爹也是为了你好”。
宁熙问:“朝中怎么不安宁?”。
宁雪青道:“昨日王荣无故被切掉了右手后,今天早上刑部尚书李元业的右腿也被人同样的方法切了,也挂在了城墙上”。
宁熙愣住了,李元业也参与了当年的事件,他几乎确认了,应该就是太平做得,可他这么做得目的是什么呢?
宁月白道:“王荣是丹青圣手无故被切掉了最重要的右手,李元业则是武将,听说他李家祖传的武功以脚法为上,现在少了右腿,到底是谁干的?”。
最重要的……
宁熙好似明白了,他们夺取了太平最重要的亲人,那么现在也要夺取他们最重要的东西,而且只伤人不杀人,那么心怀鬼胎的这些人,就会不自主往当年那件事上想,接下来必会有所行动,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