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城:“???”
宁熙朝成城眨了一下眼睛,拉着阿七走进那女子,一手捏住阿七胖嘟嘟的脸,一手指着女子的脸,道:“你看你和她长得多像啊,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瞎子一看就知道你们是母子”,不管阿七茫然的脸,继续道:“我就说那些黑衣大哥怎么也不伤害我们,原来就是带我们来找到你娘的,好人啊!出去一定要谢谢他们”。
阿七:“……”。
眼前这个干瘦可怖的女子,跟自己这个俊俏小公子,哪里像了?!
阿七看向成城,道:“宁熙什么时候瞎的”。
成城朝他点头,启唇无声地道:“叫娘亲”。
再遭雷劈之后,好在阿七还是有一点敏锐的,感觉到了两人的异常,虽然还是满脑疑惑,但硬着头皮,踉跄两步,蹲在女子面前,嚎着嗓子喊道:“娘亲!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抛弃了我,原来你是被人关在了这里,娘亲,我好想你啊,嘤嘤嘤”,演着演着,阿七戏瘾发作了,他跪在地上捶胸顿足,扯着嗓子嚎叫自己这么多年有多么多么想娘亲……。
宁熙看了一眼成城,小声道:“太浮夸了吧”。
成城无奈摇摇头,宁熙假意上前安慰,右手看似拍拍阿七的肩膀,看似宽慰,实则手中的银针已经刺向了女子的安眠穴,神情呆滞的女子瞬间倒下了。
阿七顺势表演:“娘啊,你怎么了,你怎么倒下了,你是太激动了吗?……”。
成城一直关注着窗外的动静,虽然微弱,但是还是感受到窗外有人蹲守着。
今夏的雨特别多,过了一会儿,几个雷电之后,外面竟下起了暴雨,于是就有这样一幅诡异的景色,外面电闪雷鸣磅礴大雨,暗室内一盏油灯照耀下,两个男子陪着一个男子蹲在一个睡着的女人面前干嚎。
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当阿七从三岁尿床讲到十四岁和师弟抢鸡腿的经历时,外面的人终于离开了,成城站起来拍拍阿七的肩膀,道:“可以停了”。
阿七一个干嚎戛然而止,摸着嗓子,道:“天,我的嗓子都快败了,你们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成城道:“刚才窗外有人”。
阿七惊讶地往窗户上看,道:“现在走了吗?”
成城点头。
宁熙上前探了探锁着女子的巨大铁链,将女子左脚伸出来,铁链顺直,对成城道:“这个能砍断吗?”。
成城点了点头,拔剑用力一挥,铁链断的瞬间,晕倒的女子用力抽搐了一下,宁熙将她整个人放平,开始给女子把脉,越把眉头皱得越深,阿七在一边着急,问:“怎么样?”。
宁熙摇了摇头,道:“油尽灯枯”,手指离开她的手腕,开始查看其它衣物之外的伤口,女子脖子、手上、脚上全都是伤口,越检查越心惊,道:“她身上的这些伤最老的恐怕已经有十几二十年了,新伤大概五六年,近期的伤痕倒是没有发现,而且你们看”,他托起女子的手指,道:“她的十只手指的骨头全都断了,而且是一节节慢慢打断的,指甲全部被拔掉了,除了这些肉眼可见的伤痕,然后严重的内伤的,长期没有医治,五脏六腑都开始衰竭了”。
成城和阿七听得一阵手疼,成城道:“为什么要将人伤成这样子?”。
宁熙道:“我听说过朝廷的监牢里,为了让人说出实话,就有类似折磨人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