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理这一块,你有基础,这几日也学得很好,接下来,我叫你毒理”廖先生拿出一本书扔给宁熙,道:“将这个看完,明日我检查”。
宁熙捏了捏厚厚的书,没说什么,想起之前一直想问的:“师父,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压制练武之人内力的翻涌”,怕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晰,又补充道:“嗯,就是身体里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往外冲,脉搏波涛汹涌的那种”。
师徒两人偶尔也会讨论病症和解决方案,廖先生捋了捋有些稀少的胡须,道:“要知道如何治疗一种症状,首先要分析里面的原因,身体里有强大的内力往外冲……我目前想到的有两种情况,一是这个人原本内力没那么强但被突然注入了强大的内力,自身压抑不住,这种情况人体会痛苦不已,五脏六腑和经脉都要炸裂一般;另一种是可能这个人原本有强大内力,但是被强制压抑住了,内力长期没有得到释放,就会翻涌不止”,廖先生喝了一杯茶,接着道:“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还是要靠练武之人自己将内力化为己有,不过这种情况很少,有谁会愿意将自己的内力平白给人,如果是第二种情况……我想想”,廖先生从书架里翻出了一本医书,递给宁熙道:“应该可以通过针刺穴位得到缓解,但是只能减轻痛苦,关键还在于这个人自己的调节和忍耐”。
宁熙接过医书,嘴角上扬,道了声谢。
廖先生道:“这次你出得题目虽然有些刁钻,但是毕竟少见,我来问你一个平常却更加难解的”
……
☆、归家路上被劫了
待在成家庄下完了第三场雨时,宁熙收到了家书,其实宁熙到这里的第一天就给家里寄去了家书,这是回信,信上三位姐姐轮流痛斥自己私自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接下来又是苦口婆心的劝导,信只在最后只用寥寥几字说了个重点,“老姑娘”三姐宁荷黛要成婚了,婚期一个月后,对方是国学班老师,三姐特别叮嘱“如果不回来送她出嫁,就拧断他的耳朵”,“拧断”儿子后面还画了双杠表示重视。
信末,是三个姐姐的笔迹 “大姐念”“二姐也念”“三姐更念”,转行,大姐字迹又加了一句“父亲念”。
看着厚厚的一沓信,宁熙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已经出来两个月了,宁熙都可以想象三个姐姐聚在一起给他写信的模样,没想到三姐都要成婚了呀。
成城练功回来看到宁熙站在窗前,手上拿着一沓信,问道:“阿熙,你在看什么?”。
宁熙扬了扬手里的信,道:“家书啊”。
宁熙还有家人,成城道:“阿熙没说过,我以为你一直是一个人”。
宁熙笑道:“忘了跟你说,家有父亲还有三个姐姐,两个早就出嫁了,还剩下一个三姐也要成婚了,催我回去呢”。
成城有些惊讶,道:“阿熙要走了?”
宁熙点头,道:“嗯嗯,三姐说我不回去就要拧断我的耳朵,不敢不回啊,成成有空记得来上京城找我啊,报一个宁熙,街头巷尾没有不知道的”。
成城神情有些黯然,好久才道:“好”。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阿七则笑出了声,这下公子的断袖毛病应该不治而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