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老娘想走,谁还拦得住我不成”
“”
时沙猛地退后两步看着那个年轻人,他已经停止了呼吸,面色扭曲可怕。而他的哥哥,原本还在跟时沙说话的男人,也安静的躺在那里,没了声息。
“老同学,你还好吧”时沙的同学兼朋友,在这层楼工作的住院医师闫晓波走了过来。白大褂上布满了斑斑血迹,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一边戴手套一边不解的问。
“不太好。”时沙摇了摇头。
闫晓波弯腰检查了两人的颈动脉和瞳孔,无奈的摇头,扯过被单盖住了两人的脸“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光是我们这层楼,就已经送走12个了。这是第13个和第14个”
“小心”时沙一把拉过闫晓波,将他带离了刚刚死亡的两个男人身边。
“怎么了”闫晓波不解的望着时沙。
而时沙的目光则落在那两个男人落在被单外的手上。他们手上的伤口还在持续的腐烂,深可见骨,并且皮肤迅速的失去水分和光泽,变得青紫僵硬,就像是已经死去了很长时间。
闫晓波顺着时沙的目光,也看到了这一幕。时沙能感觉到手掌下,闫晓波的胳膊瞬间变得僵硬。
啊啊啊啊啊啊
走廊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其中交杂着慌乱的嘶吼。
“救命啊”
“啊啊啊,吃人啦”
“快跑啊”
“怪物吃人啊”
与此同时,他们脚边已经死去的男人,微微地动了一下。
“走”
时沙拽过闫晓波,迅速绕过地上的铺位,向楼梯口跑去。
因为随着那些尖叫,就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刚刚才被闫晓波宣布了死亡的男人,突兀的坐了起来,泛着血丝的青白色眼球上,没有瞳仁。他张开嘴,发出的是野兽的嘶吼,僵硬的想要爬起来,伸出的手指上紫黑色的指甲映入眼帘。
他,或者是它,一把抓住了仓皇中的闫晓波的脚踝,不管不顾的张口就要咬。
被抓住的闫晓波重心不稳,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时沙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托住了他。
韩栩则是很干脆的一脚踹上了“它”的脑袋,咔嚓一声脆响之后,脖子和脑袋扭曲出诡异角度的它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闫晓波惨白着脸,不知道该是惊恐面前这惨烈的一幕,还是该震撼韩栩的战斗力。
“杀人啦”目睹这一切的某位家属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