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穆庭蔚并没有问, 只是吩咐人将屋里清扫干净,然后拉她起来去上药。
尤旋烫的不严重,不过耐不住他坚持, 最后还是擦了药膏。
“公爷怎么大早上过来了?”尤旋渐渐稳定了心绪, 问他。
穆庭蔚道:“我贴身带着的匕首不见了, 想着是不是落在你这儿了, 过来问问。”
说到匕首尤旋想起来了, 昨晚上茗儿是提到过这事。
她亲自去内室把匕首拿出来:“是不是这个?”
穆庭蔚接过来“嗯”了声, 看着那匕首没说话。
尤旋喝了口水:“我瞧这匕首有些年头了, 公爷贴身戴在身上, 是有什么意义吗?”
穆庭蔚默了一会儿:“我十岁时父亲送我的生辰礼。这匕首跟了我近二十年, 危急时刻也救过我的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留个念想而已。”
他说着,又把那匕首翻来覆去看看:“我打算将来找人重新打磨,换个鞘,等元宵长大了给他的。”
尤旋默默喝着茶水,心不在焉的。
穆庭蔚看她一眼,站起身来:“后日便是大婚了,你我不便见面,我先回了。”
他到底没有问她半句方才烧得东西,尤旋松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不大安稳。
方才皇兄的那张没烧干净的画像,也不知道他看见了没有。
出了竹苑,穆庭蔚也在琢磨着什么。
方才他看到的画像,没太仔细,但知道是个男子,而且那五官明显不是秦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