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急着接,只将那兔子从火堆上拿开,一边拿起身侧的匕首在上头戳着撕下一块肉放进口中尝了尝,一边到:“先帝都还没有下葬,不知道哪来的新帝,什么时候登基的?此时圣旨便派了过来,想来新帝也太心急了点……嗯,熟了。”

说着,他从那兔子上撕下一条腿来递到疏长喻面前。

疏长喻接过了那条兔子腿:“看看圣旨上写的什么吧。”

景牧嗯了一声,将兔子架回到火上。

他将那快被火苗烧着了的圣旨拿起来,动作颇为娴熟地将它打开。

他大致将那圣旨前后看了一番,接着便笑起来,将圣旨递给了疏长喻。

“少傅也看看。”他笑道。“之前我便说景绍太着急了,没想到还真这般,一刻都等不了,恐怕是真的心虚了。”

疏长喻接过圣旨,看到里面赫然是景绍自己的字迹。

他已四海为平,乾宁帝若泉下有知定然心中不宁为由,要在乾宁帝下葬之前登基,待朝局安定了,再将乾宁帝下葬。他说要让乾宁帝在棺椁之中看到朝中局势稳定,才可入土为安。

而景牧,要他沿袭原本敦亲王的位置,命他即刻领兵回京,襄助新帝。

疏长喻将那圣旨原原本本地收了起来,笑道:“如何,敦亲王殿下,可要即刻赶回京城?”

景牧见他这模样,也笑了起来:“定然是要回去的,不过就这般回去,也不妥。”

疏长喻咬了一口景牧递过来的兔子肉。

那肉烤得确实入味,佐料和香油的味道浸润到了肉中。那兔肉外焦里嫩,一口咬下去有些脆,接着便是弹牙的嫩肉。